香港立法會訪問團結束三日兩夜的考察粵港澳大灣區行程。隨團的香港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聶德權表示,希望社會各界人士把握機會多了解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協助打造成世界級的大灣區,讓香港各方面發展有新突破。

踏入訪問行程的最後一天,三十多名立法會議員與隨團多名局長抵達廣州,早上到廣州一間智能飛行器公司參觀。訪問團隨後參加推進粵港澳大灣區建設交流會。

 

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聶德權(前排右三)、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局長邱騰華(第二排右二)、創新及科技局局長楊偉雄(第二排左三)和財經事務及庫務局局長劉怡翔(第二排右十)在立法會聯席事務委員會訪問粵港澳大灣區的最後一天,在廣州參觀一家研發無人駕駛飛機企業時與議員合照。 (政府新聞處)
訪問團在廣州參觀一家研發無人駕駛飛機的企業,並聽取企業代表介紹無人駕駛飛機的運作和應用。(政府新聞處)

廣東省副省長歐陽衛民稱,當前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正處於開篇部署階段,發展前景廣闊,與紐約灣區、東京灣區和舊金山灣區等世界著名灣區相比,營商環境、科技創新、金融開放等軟件硬件方面,固然存在一定差距,希望借這次機會聆聽發展意見。

聶德權(左二)、邱騰華(左四)、楊偉雄(左一)、劉怡翔(左五)和議員在廣州出席推進粵港澳大灣區建設交流會,聽取廣東省副省長歐陽衛民介紹廣東省在大灣區建設的角色和工作。(政府新聞處)

聶德權:希望社會各界多了解大灣區

聶德權(左一)在廣州與廣東省副省長歐陽衛民(右)握手。左二為訪問團團長、立法會經濟發展事務委員會主席林健鋒議員。(政府新聞處)

香港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聶德權總結行程時表示,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是國家重大發展戰略,也是香港獲得新發展動力的契機,希望社會各界人士可以把握機會多認識、多了解。他相信,議員實地考察比閱讀文件了解更多,日後商談具體方向、措施和政策時會很有幫助,期待回港後與議員合作,合力推出相關措施,令香港發展有新突破。

他指香港特區政府會繼續與不同界別人士緊密聯繫和溝通,攜手推動和落實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

聶德權又說,今次立法會聯席事務委員會職務訪問團過去三天到訪了大灣區內五個城市,考察超過十個參觀點,亦與省市領導會面和出席座談會,相信有助議員對大灣區的發展有更深入的了解。

林健鋒:冀未來有更多類似考察團

立法會聯席事務委員會結束粵港澳大灣區職務訪問。訪問團乘坐由廣州南站開往深圳福田站的高鐵,體驗時速近300公里的高鐵旅程。(政府新聞處)
訪問團最後考察廣州南站,聽取車站職員介紹車站運作。(政府新聞處)

訪問團團長兼香港立法會經濟發展事務委員會主席林健鋒,在廣州南站總結行程時表示,三天的大灣區訪問行程充實,訪問團透過探訪不同企業,包括高新科技和初創企業,及與當地政府會面和交流,議員加深了對大灣區的認識。

林健鋒又表示,參與訪問團的議員都認為是次職務訪問,能加深粵港兩地彼此了解,議員亦珍惜交流機會,希望未來有更多類似的考察團。

訪問團過去兩天先後到訪深圳、東莞、中山及佛山,考察過點終點站廣州南站後,便乘坐高鐵往深圳福田站,經皇崗或落馬洲回港。


全面開放支付清算市場正在進行中。

「我國將大幅放寬金融業市場准入,歡迎和鼓勵外資進入支付清算市場。我國將全面開放支付產業的交易、清算和結算環節,全面放開帳戶、支付工具和支付系統業務。」去年11月,央行副行長範一飛的講話言猶在耳。

經過多年深耕,國內支付和銀行卡清算機構發展壯大,支付機構以支付寶、微信支付為代表,銀行卡清算機構則以銀聯為代表,且加速國際化業務。

支付清算市場開放趨勢不可阻擋,也在穩步推進。去年6月,央行發佈《銀行卡清算機構准入服務指南》;今年3月,央行又發佈《中國人民銀行公告〔2018〕第7號》(簡稱「7號文」)。

由此,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和支付機構得以進入中國。不過,《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多方採訪了解到,其進入中國,面臨諸多挑戰。

「挑戰主要包括:一是申請牌照,二是運營業務。從遞交申請材料,到拿到牌照,將是一個複雜且漫長的過程;在運營業務方面,外資機構容易『水土不服』,新兵入場,很多東西需要適應。而且,本土機構實力強大,競爭也比較大。」中國支付網創始人劉剛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

壯大與開放

銀行卡清算機構比協力廠商支付更早登上歷史舞台。

國泰君安銀行業研究員王劍曾撰文通俗指,如兩人開戶在不同銀行,轉帳時就涉及「清算」。存在那麼一家清算機構,所有銀行都在它那開戶。銀行卡客戶之間稱「結算」或「支付」,不同銀行間稱「清算」。

在央行領導下,2002年3月26日,中國銀聯在上海開業。長期以來,中國銀聯是國內唯一的銀行卡清算機構。2012年11月30日,銀聯在上海宣佈成立全資子公司銀聯國際,專業運營國際業務。目前,銀聯卡全球受理網路已延伸到168個國家和地區,48個國家和地區發行了銀聯卡,將近一億張銀聯卡。

多年後,協力廠商支付才登上舞台,最早是為滿足電商(如「淘寶網」)客戶交易需求。2010年,央行建立支付業務許可制度。2011年5月26日,支付寶、財付通等首批27家機構獲得支付牌照,其後,央行先後發放200多張支付牌照。

銀行卡清算市場開放也先行一步。早在2014年10月,國務院常務會議決定放開銀行卡清算市場。

去年6月,基於《銀行卡清算機構管理辦法》,央行發佈《銀行卡清算機構准入服務指南》,適用於銀行卡清算機構准入相關審批事項的申請和辦理。受理和決定機構均為人民銀行,明確「無數量限制」。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獲悉,Visa、美國運通、萬事達卡等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均已遞交申請材料,但目前沒有更多消息。

支付行業對外開放緊隨其後。經國務院批准,3月21日,央行發佈了「7號文」,明確外商投資支付機構准入和監管政策。下一步,央行將按程式受理外商投資支付機構的支付業務申請。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獲悉,早在2013年,兩家外資機構便獲得支付牌照,業務類型均為預付卡發行與受理,分別是上海索迪斯萬通服務有限公司和艾登瑞德(中國)有限公司。一位接近監管人士向《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透露:「這是特批的,這跟現在完全放開,還是不一樣的。」

此舉利好PayPal等外資機構。接近PayPal人士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目前PayPal主要業務為幫助商戶從海外收款。自2011年以來,PayPal表態希望在中國獲牌,都未能實現。

而自央行發佈《公告》後,多地央行分支機搆官網發佈《支付業務許可證》初審辦事指南。一時間,業內認為支付牌照或重新開放申請。不過,上述接近監管人士表示,這只針對外商投資支付機構。

由於「7號文」於3月底剛發佈,目前尚無更多進展,而去年6月,《銀行卡清算機構准入服務指南》便已發佈,多家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已有動作。

目前,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在中國主要有兩種形式,一是代表處;二是成立諮詢公司或技術公司,提供諮詢或技術服務。目前都不能開展人民幣清算業務,主營業務是跨境清算。

「目前我們的業務主要包括:一是支援國內金融機構的髮卡和外卡收單業務,支援跨境旅遊和跨境電子商務,二是在創新業務方面,支援國內的銀行、商戶和Fintech公司的創業創新,也積極支援普惠金融和農村扶貧事業的發展。」4月20日,Visa中國相關人士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

「Visa、美國運通、萬事達卡等都在申請中,等待央行的受理。」一位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人士向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透露。

但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入場,獨資還是合資,市場消息不斷。

去年11月,《路透社》曾報道,中國敦促想在國內經營業務的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必須與國內企業成立合資公司。

據媒體報道,美國運通的申請主體是連通(杭州)技術服務有限公司,美國運通和連連支付分別持股50%。

《21世紀經濟報道》查詢企查查,連通(杭州)技術服務有限公司成立於2017年10月17日,註冊資本10億元人民幣,股東確實為美國運通和連連支付,但具體股份不詳;法定代表人為李健偉,即美國運通中國區董事總經理。且《銀行卡清算機構管理辦法》要求,銀行卡清算機構的註冊資本不低於10億元人民幣。

報道還稱,Visa一方面以獨資形式申請牌照,另一方面也嘗試與八家國內商業銀行通過合資形式著手牌照突破。對此,Visa中國方面並未予以置評。

「央行並未明確提獨資還是合資,也沒有提內資外資的股權比例。所以,大家都在揣測怎麼去做,在中國做事情,還是拉幾個中國合作夥伴好點吧。」上述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人士稱。

上述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人士坦言,從機構角度,當然希望獲取更多控制權和話語權,也能享受更多收益。

「支付也面臨相同的問題,合資可能性比較大。「多位元支付行業人士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

最大挑戰:支付寶、微信支付、銀聯

中國市場毫無疑問頗具誘惑力。央行資料顯示,截至2017年末,全國銀行卡在用髮卡數量66.93億張,同比增長9.27%。2017年,全國共發生銀行卡交易1,494.31億筆,金額761.65萬億元,同比分別增長29.41%和2.67%,日均4.09億筆,金額2.09萬億元。

但外資支付和清算機構進入中國,可預見將面臨諸多挑戰。業內普遍認為,最大的挑戰在於強大的本土機構。

經過多年發展,國內支付和清算機構實力強大,支付寶、微信支付已成了人們日常生活的必需,眾多支付機構都無法與之抗衡。

且支付寶和微信支付兩大支付巨頭,不僅佔絕大部分的市場份額,也確如央行所言,一些大型支付機構已經「走出去」面向全球客戶提供支付服務。

比如,根據安信證券研報,自2015年起,螞蟻金服先後通過戰略投資和與當地合作夥伴合資等方式推出海外本地電子錢包。螞蟻金服目前已進入印度、香港、韓國等8個國家和地區。

銀聯也是「一枝獨秀」。在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人士看來,最大的挑戰在於強大的銀聯,這麼多年佈局,早已根深蒂固,市場優勢顯著。

今年兩會期間,對於銀行卡清算等市場的開放,中國銀聯董事長葛華勇表示:「我們持積極、歡迎的態度,開放帶來的合作與競爭關係,能夠促進銀聯轉型發展,形成競爭的動力。」

「我們更多吸引有跨境需求、高端一些的客戶群體,以此差異競爭。」上述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人士坦言。

此外,《銀行卡清算機構管理辦法》要求,為保障金融資訊安全,境內發行的銀行卡在境內使用時,其相關交易處理應當通過境內銀行卡清算業務基礎設施完成。

上述外資銀行卡清算機構人士表示:「我們的清算業務基礎設施都在美國,為適應本土化要求,必須以中國標準在中國做清算業務基礎設施,對我們來說,會增加一些成本。」

(編輯:周鵬峰)

原文連結:21世紀經濟報道


早前有傳媒引述香港教育局一份中史教科書的評審報告,部份一直獲批准沿用多年、並涉及香港及內地關係的描述內容,被評為「用詞不當」,要求修改,但未有多作解釋。教育局局長楊潤雄回應議員有關質詢時,指評審員是按前文後理檢視,而非個別句子。

楊潤雄認為評審時會看前文後理,而非其中一句,他舉例如「香港(特區)位於中國南方」一句,可以有不同解釋,如位於中國「境內」或「境外」的南方,語文上有不清晰的地方。

至於另一句「中國堅持收回香港(特區)主權」,他認為中國一直擁有香港 (特區)主權,故不涉及收回或由英國交回的概念。 不過翻查資料,無論中英聯合聲明、中國外交部文件,甚至已故國家前領導人鄧小平講話中,都有「中國收回香港(特區)」的字句。

有線新聞於4月17日播出的專題新聞環節《新聞刺針》中,引述香港教育局一份評審今年高中歷史教科書的報告內容,指部份沿用多年、本已通過評審的字句,如「香港(特區)位於中國南方」、「香港(特區)主權移交中國內地」和「中國堅持收回香港(特區)主權」等,今年突被評審小組評為「措辭不恰當」。


針對中美貿易摩擦加劇,中國對美大豆對華出口實施反制措施,4月20日發佈的2018年中國農村綠皮書建議,應密切關注進口國農業補貼等支持政策措施,及時採取反傾銷反補貼和保障措施,維護農產品更公平合理的國際貿易秩序,維護中國農民利益。綠皮書副主編李國祥指,中美貿易摩擦會促進一些農產品生產,扭轉一些農產品進口大的壓力。

中國不必太擔心中美貿易摩擦影響

「即使全面實行反制,整個中國農產品現在的供給充裕,採取這反制措施,有助改善農產品的供求關係,當然也有助我們鞏固生產能力。」4月20日,在由中國社科院農村所、與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聯合舉行的《農村綠皮書:中國農村經濟形勢分析與預測(2017~2018)》發佈會上,上述綠皮書副主編李國祥分析。

他指, 2018年主要農產品產量多數還在增產,糧食總產量預計可能會超過6.2億噸,增長1%左右,棉花估計還會再增。油料大概增長1%,糖料大概增長2%。

貿易摩擦會促進過國內生產加快。事實是,2017年中國進口的大豆是9,500萬噸,增長13.8%,中國通過結搆調整,大豆國內的增長12.4%,速度已經非常快。

上述綠皮書報告建議,中國應該採用多途徑提高中國農產品國際競爭力。

比如提高中國農業國際競爭力,既要通過加大農業科技創新等途徑降低農業生產成本,又要採取更有針對性的切實有效措施,提高中國農產品品質和衛生安全保障水平。

就糧食來說,稻谷和小麥供給重在提高品質,通過擴大綠色優質專用供給,保持較高價格,確保生產經營者獲得合理收益。玉米重在提高單產水平,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大豆重在促進食用豆類擴大生產,油用大豆主要依賴進口滿足需要。
同時,要建立健全中國農業貿易政策體系,加強國際農產品市場監測預警,密切關注進口國農業補貼等支持政策措施,及時採取反傾銷反補貼和保障措施,進一步加大農產品反走私綜合治理力度,維護農產品更加公平合理的國際貿易秩序,維護中國農民利益。

早前,美國時間2018年4月3日,美國政府依據301調查單方認定結果,宣佈將對原產於中國的進口商品加徵25%的關稅,涉及約500億美元中國對美出口。
美方這措施明顯違反世界貿易組織相關規則,嚴重侵犯中方根據世界貿易組織規則享有的合法權益,威脅中方經濟利益和安全。

中方4月4日宣佈,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貿易法》等法律法規和國際法基本原則,將對原產於美國的大豆等農產品、汽車、化工品、飛機等進口商品對等採取加徵關稅措施,稅率為25%,涉及2017年中國自美國進口金額約500億美元。

李國祥指,中國在農產品領域實施反制措施,就能扭轉進口的壓力。因為美國一些農產品淨利潤大多虧損,但仍在照樣向中國出口。大豆每年美國對華出口是3千多萬噸,高的是4千多萬噸。

2018年農產品國際貿易格局變化存在著很大的不確定性,但進口持續擴大的態勢很難改變。中國農產品供給是階段性過剩,結搆不合理,進口可能還會持續擴大。估計2018年進口農產品大約1300億美元,2018年穀物的進口量會減少,主要是2016、2017年中國進口美國的高梁近500至600萬噸。

2017年不同的農產品和食品在不同時段價格走勢呈現分化,2017年總體下跌3.5%,2017年豬肉價格下跌14%,糧食價格上漲0.1%,其中小麥和稻穀分別比去年上漲4.4%和0.7%,新季玉米收購價格2017年秋季之後,價格持續上漲。

2018年中國農產品市場價格運行,存在很大不確定性,總體可能輕微上漲,生產者價格上漲預計2%。農產品和食品價格展望與預測。即使全球糧食供求關係寬鬆,農產品國際市場價格可能低位運行。
(編輯:耿雁冰)

原文連結:21世紀經濟報道


4月20日商務部官網消息,商務部發佈關於原產於美國、加拿大和巴西的進口漿粕反傾銷措施,再調查裁定的公告。調查機關裁定,在原審調查期內,原產於美國、加拿大和巴西進口漿粕的傾銷行為導致中國國內漿粕產業受到實質損害,傾銷與實質損害之間存在因果關係。調查機關決定,繼續按照商務部2014年第18號公告內容實施反傾銷措施。

公告原文:
商務部公告2018年第37號 關於原產於美國、加拿大和巴西的進口漿粕反傾銷措施再調查裁定的公告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傾銷條例》(以下稱《反傾銷條例》)以及商務部《執行世界貿易組織貿易救濟爭端裁決暫行規則》(以下稱《執行爭端裁決暫行規則》)的規定,2017年8月25日,商務部(以下稱調查機關)發布年度第43號公告,決定通過再調查執行世界貿易組織爭端解決機搆關於加拿大訴中國漿粕產品反傾銷措施案專家組報告的裁決。

在案件原審和再調查中各利害關系方所提交的證據材料及調查機關補充收集證據材料的基礎上,根據專家組的裁決,調查機關對原反傾銷措施傾銷進口產品對國內產業衕類產品價格的影響、傾銷進口產品與國內產業損害之間的因果關系、其他已知因素對國內產業的影響等問題進行再調查。根據再調查結果并依據《反傾銷條例》和《執行爭端裁決暫行規則》的規定,調查機關作出再調查裁定。現將有關事項公告如下:

一、再調查裁定
調查機關裁定,在原審調查期內,原產於美國、加拿大和巴西進口漿粕的傾銷行為導致中國國內漿粕產業受到實質損害,傾銷與實質損害之間存在因果關系。調查機關決定,繼續按照商務部2014年第18號公告內容實施反傾銷措施。

二、行政復議和行政訴訟
對本案再調查裁決的決定不服的,根據《反傾銷條例》第五十三條的相關規定,可以依法申請行政復議,也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

原文連結:21世紀經濟報道


20-04-2018

音訊播放器

1. 香港立法會四個委員會共32名議員,連同4名局長,即日起到粵港澳大灣區考察三天。議員和官員上午先到深圳,參觀內地首家民營和互聯網銀行「微眾銀行」,中午與深圳市政府代表會面。團長林健鋒表示,多名議員都有向深圳副市長艾學峰提問,當中包括泛民議員 。 深圳副市長艾學峰表示,深圳過往和未來的發展都必須依靠改革開放,不能止步,要繼續成為改革開放先行區,做更多改革開放的探索,為國家貢獻,希望深圳與香港更緊密結合和合作,例如在科技創新,成為粵港合作的先導區,互利雙贏。他又說,深圳的發展與香港人的支持分不開,粵港澳大灣區正是眼前機遇。

2. 香港政務司司長張建宗稱,前全國人大法律委員會主任委員喬曉陽,早上在政府總部的演講,主要以宏觀角度講解憲法歷史和重要性,具學術性,而且有用而全面, 當中無任何特別信息或指示,涉及基本法23條立法。

3. 多名議員在香港立法會財委會特別會議上,關注非華裔旅客逾期逗留,及免遣返聲請個案積壓的問題。民建聯議員柯創盛認為,部份非華裔人士涉及搶劫等罪案,令居民擔心地區安全,希望當局加強打擊「假難民」的措施。立法會議員田北辰促請當局考慮,將聲請人遞交表格的限期,由現時的七星期縮短至兩星期,加快處理積壓的個案。香港保安局長李家超回應,正研究修訂入境條例,希望賦予入境處長更大權力,決定羈押聲請人的時間,期望減低非法入境者在社區犯罪的可能性。

4. 早前有傳媒引述香港教育局一份中史教科書的評審報告,指部份被指一直獲批准沿用多年,並涉及香港及內地關係的描述內容用詞不當,並要求修改。教育局局長楊潤雄回應議員有關質詢時,指評審員是按前文後理檢視,而非個別句子。

5. 保安局將於今個月23日成立跨部門反恐專責組。保安局長李家超在立法會財委會特別會議上表示,專責組有43人,成員來自六個紀律部隊。專責組將提供一個跨部門平台,專職監察全球恐怖主義趨勢和反恐措施;加強反恐情報的收集及交流;檢討及改善反恐策略;拓展反恐專業培訓;完善不同的應變計劃。李家超又指,各紀律部隊將共增加四百多人,包括加強飛虎隊人手、加強反恐、恐怖活動融資及清洗黑錢的情報收集;又會成立鐵路警區應變隊伍、加強在管制站監察及防禦嫌疑人;提升空運和郵寄物品監察、截查武器等的把關工作;加強公眾對應急及突發情況自救和自保教育,提升演習及反恐培訓等。

6. 本月二十八日至五月一日為勞動節假期,香港入境處預計約有398萬人次,經各海、陸、空管制站進出香港,其中七成四旅客,即約296萬人次,會經各陸路邊境管制站進出香港。入境處預計陸路入境高峰期會在本月二十九號,入境人次約有44萬多人,出境高峰期為本月三十號,出境人次達近40萬人。羅湖將會是最繁忙的管制站, 估計期間約有111萬人次進出香港, 即每日平均約27萬7千人次,至於落馬洲支線、深圳灣及落馬洲管制站的客流,亦會非常繁忙。入境處呼籲所有經陸路往返內地的旅客應預早計劃行程,盡量避免選擇在一些繁忙時段過關。


【翻譯/觀察者網馬力】

雖然他每天處理的工作在全球金融界是最具挑戰性的,也是最為重要的,但他的名字卻非未家喻戶曉(也許目前還不是)。這位68歲的男子就是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的首任行長——金立群。由於中國政府是這家銀行的最大股東,華盛頓、東京等地的政策制定者們都在質疑:中國是否打算用這家銀行取代世界銀行、亞洲開發銀行(下文分別將兩者簡稱為「世行」和「亞行 」——觀察者網注)等該領域內長期以來一直發揮重要影響力的機構並在亞洲地區追求自己的地緣政治利益呢?

金立群說,亞投行是一家獨立運營的金融機構。就像很多經歷過文化大革命的那代中國人一樣,金立群的青年時期也是在農村度過的。金立群年輕時曾刻苦攻讀英語文學專業,後來他調入中國財政部,在長期工作中他表現非常傑出並升任財政部副部長。此外,他還曾在世行和亞行有過工作經歷。

以下是《彭博市場雜誌》(Bloomberg Markets)對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行長金立群的專訪:

《彭博市場雜誌》2018年4-5月號封面

《彭博市場雜誌》:當你出席全球各大金融會議時,有什麼關於亞投行的誤解令你抓狂嗎?
金立群:人們經常會問,「我們為什麼需要亞投行?」
有時候問題會更加直接,「中國到底要幹什麼?在過去70年裡,世行和亞行一直在服務於這一地區,中國為什麼要成立一家全新的機構?這是不是在浪費資源?把錢投入既有的這兩家銀行不是更划算嗎?中國是不是有自己的小算盤?中國是不是希望借助亞投行實現自己的地緣政治目標?」
我經常需要面對此類提問,而回答這些問題的難點在於——我本身是個中國人。我很難讓全世界相信我是中立的,我也不會說那樣的話。而在另一方面,如果我只代表中國發出聲音,如果我不能將各國同事、同行的各種觀點、評價、憂慮和觀察到的現象納入自己的工作日程,那麼我在亞投行的工作也是很難取得成功的。

《彭博市場雜誌》:可以請您談談亞投行的主旨和未來願景嗎?
金立群:當中國1978年開始實行改革開放政策時,這個國家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是現代基礎設施的東西。沒有高速公路、沒有電氣化鐵路、沒有現代化的港口或機場、沒有超臨界發電機組、沒有高壓輸變電系統或高效的配電系統,可以說中國沒有任何現代化的基礎設施。在這種情況下,要實現國家的現代化簡直就是不著邊際的幻想。當時,中國是利用世行、亞行的資金以及國內儲蓄來投資基礎設施項目的。上世紀90年代中期,中國基礎設施的面貌開始發生顯著變化。
有一點我想提一下,非常有意思,就是當時中國是借錢搞基礎設施建設的,一些人認為從外國借錢建那些東西簡直是瘋了。「公路能幫你把錢還上嗎?從沒聽說過」,人們會有這樣的質疑。很多年以後,人們開始認識到借錢消費和借錢投資之間的巨大差別。
與日本和韓國相似,中國在對基礎設施進行投資之後實現了廣泛的經濟和社會發展,如今中國在這方面已經積累了大量實際經驗。

2013年,習近平主席宣佈,中國政府決定建立一家多邊發展銀行以推動各國的基礎設施建設。該倡議的目的並不複雜:很多發展中國家在發展道路上受制於基礎設施瓶頸無法實現自己的抱負,而這樣一家銀行可以解決此類問題。中國提出成立一家新型的、基於中國經驗的多邊發展銀行的倡議很快就獲得了各國積極的回應,這些回應首先來自東盟國家,然後是南亞國家、中亞國家和中東地區的國家。

《彭博市場雜誌》:亞投行與世行或亞行之間的主要區別是什麼呢?
金立群:設立一家全新機構的最好理由在於它具有全新的特徵,這家新的機構不應該是模仿既有機構的產物。所謂「發展銀行」(development bank),這一概念不應是賈斯培·鐘斯(Jasper Johns)所創作的抽象的表現派藝術作品那樣,越是看不懂,就越有魅力。這個世界需要一家與既有發展銀行有所不同的新的金融機構,而且在建立這一具有新特徵的金融機構的時候,我們不應該拒絕學習既有發展銀行的經驗。

《彭博市場雜誌》:亞投行都具有哪些新特徵呢?
金立群:亞投行將抵制一切官僚主義習氣。我們不會設立那種花哨的、可有可無的職位;我們抵制那種員工各自為戰、拒絕分享資訊、拒絕互通有無的狹隘的工作作風,我們也不會允許員工陷入不同部門之間的惡性競爭;為了提高員工的效率、提高專案的成本收益率以及取得可以用資料評估的工作成果來滿足客戶需求,我們已經制定了具有可操作性的工作細則和工作流程。我們將一直招聘具有最高專業水準的專家進入亞投行工作,不過如果沒有足夠充分的理由,我們不會設立新的職位。

《彭博市場雜誌》:你如何能確保亞投行不會有任何腐敗事件發生呢?
金立群:我要求亞投行必須做到完全乾淨,亞投行對腐敗現象是零容忍的。在採購方面,我們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通過競爭性的國際招標為我們的項目進行採購,另一種就是在我們內部進行的公司採購(corporate procurement)。在國際招標採購方面,我們與客戶之間進行緊密的合作以對招標全過程進行監督,這樣可以確保所有投標的供應商都能獲得公平、公正的待遇。任何企圖行賄或試圖違反招標採購規則的公司或個人都將進入黑名單,而且已進入其他多邊發展銀行黑名單的投標者都會自動進入亞投行的黑名單。在公司採購方面,任何一單公司採購都必須經過採購委員會的嚴格審查,以避免亞投行資金遭到不當使用以及其他違規行為。
我已經授權亞投行的首席內部審計員對本行的的所有開支進行審計,以確保沒有任何違規行為發生。而且,我們不會容忍任何妨礙或抵制亞投行內部審計工作的行為。任何細小的問題都必須消滅在萌芽狀態,以防日後情況惡化到難以收拾。我們必須警惕任何罔顧項目成本收益、濫用金融資源的行為。在這方面,中國的智者數千年前曾給我們留下這樣一句話:「不矜細行,終累大德」(felonies thrive where misdemeanors are tolerated)。

《彭博市場雜誌》:在多邊發展銀行,能夠在不受到政治偏見影響的情況下做出放貸決定一般來說是很難的。亞投行如何做到這一點呢?
金立群:亞投行若要保持可持續的成功,決策程式就必須民主、理性,而且要避免對外部因素產生任何衝動的或情緒化的反應。如果人們不願聽取不同意見,如果人們不能坦率自由地交換看法,如果來自基層員工的建議遭到無視,那麼民主、理性的決策程式就不可能得到實現。
在亞投行,沒有一項決定是未經過執行委員會詳細討論並達成共識後就做出的。所有員工都可以在自己的上級面前提出不同看法,而且我們從基層到最高層都貫徹這一原則。
我非常重視民主決策程式。我曾仔細研究過大型商業帝國由興轉衰的幾個有趣案例。毫無例外,所有的商業帝國都是由一位具有傑出思想的人物建立的。不過,個人的智慧終究是有限的,甚至某一領域的先驅人物都無法一直跟上所在領域的最新進展。當商業帝國的創建者拒絕傾聽他人的建議時,災難的陰影就越來越近了。最後,那位商業領袖只能無奈地看著自己一手創建的商業帝國毀在自己手裡。有人說,人們總是不注意向歷史學習。我是個喜歡讀史書的人,我會一直從歷史中汲取智慧。

《彭博市場雜誌》:你對亞投行的日常運轉和目標設定有你自己的思考,中國的發展經驗對你在這方面的思考產生了怎樣的影響呢?
金立群:基於中國在過去幾十年裡的發展經驗以及我個人的一些經驗,我認為,創建一家專注於基礎設施建設的多邊發展銀行是十分重要的。首先,中國本身就從世行以及很多國家的對華資金支持中獲益匪淺,我們非常清楚多邊主義的重要性;第二,我剛才也曾提到,基礎設施對促進經濟發展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因素;最後,我們希望創建一家能夠集現代先端科技、現代管理經驗和良好治理體系於一身的多邊發展銀行,其中每一個因素都非常重要,但只有當這幾個因素能協調一致時,他們發揮的作用才最大。

《彭博市場雜誌》:你在談到亞投行和涉及規模龐大的國際基礎設施建設的「一帶一路倡議時,一直十分小心地淡化兩者之間的關係。這裡面有什麼原因嗎?
金立群:中國政府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其實是一個建設項目平台,所有參與國都可以站在這個平台之上。習近平主席曾提出,「一帶一路」專案應堅持「共商、共建、共用」的原則。目前,加入「一帶一路」建設的國家已達60到70個,「一帶一路」的大目標是在亞洲地區推動各國之間的互聯互通,甚至是全球範圍的互聯互通,很多經濟較為落後的國家都將從中受益。所以說,「一帶一路」倡議並不是僅與中國有關。有一種觀點認為,「一帶一路」專案建設只會使中國公司和中國工人成為受益者,這是非常嚴重的誤解。很多項目其實是完全沒有中國公司參與的。「一帶一路」倡議的初衷在於,中國希望在基礎設施建設領域推動各國之間的合作。
《彭博市場雜誌》:那麼亞投行又在其中扮演怎樣的角色呢?
金立群:「一帶一路」倡議和亞投行的創建都是中國政府發起的,但這兩者的功能和角色各不相同。前者是中國提出的一項涉及面非常廣泛的倡議,所有國家都可以參與;後者是一個多邊發展機構,其運營有自己的標準。如果參與到「一帶一路」建設中的國家也希望與我們在亞投行展開合作,那麼我們非常願意考慮他們的融資需求。不過在具體層面,我們也要將項目的金融穩定性等因素納入考慮,我們需要考慮專案對環境的影響以及項目所在地居民的意見,我們有自己的標準。亞投行願意對各國的融資需求給予回應,我們也有資金實力,我相信亞投行會積極促進很多專案的實施。不過,我們也不可能對所有項目都大包大攬。

《彭博市場雜誌》:據說,亞投行正在考慮今年在國際市場上發行以美元計價的債券。這對亞投行來說具有怎樣的意義?
金立群:三大評級機構都對亞投行給出了最高信用評級,這要歸功於我們從股東(包括中國和一些歐洲國家)那裡獲得的強大支持。亞投行的運營管理是獨立於任何國家政府的,我們的每一項決策都是在董事會中以自己的標準做出的。在這方面,內部治理、風險控制、嚴格的金融管理以及高素質的員工是非常關鍵的因素。從最高層到基層員工,我們的團隊在審視每一項投資時都秉持亞投行誠實正直的價值觀。這些都使評級機構得出結論——亞投行應該獲得最高信用評級。因此,在合適的時機,亞投行走向市場是水到渠成之舉。

《彭博市場雜誌》:在中國金融市場發展的過程中,亞投行會扮演怎樣的角色?
金立群:對於中國金融市場變得更加開放,我是持歡迎態度的。我認為中國會繼續開放自己的金融市場,因為在中國掌握專業金融知識的人才在快速增加。中國的領導層也希望開放金融市場,但這種開放應該建立在不產生任何混亂的前提下。在2008年金融危機中,我們從美國和歐洲也學習到了很多經驗。

《彭博市場雜誌》:當中國政策制定者與西方同行互相交換立場和看法時,有沒有什麼重要的內容是在翻譯過程中丟失(lost in translation)的?
金立群:對於中國來說,我認為英語寫作和溝通能力是非常重要的。我永遠不會停止在提高溝通能力方面的努力。中國的確還很缺乏能夠與外界進行有效溝通的高級人才。在真正意義上深入理解其他國家的文化並幫助外國朋友理解中華文化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我也一直在非常努力地與西方朋友們進行溝通交流。我不想陷入爭論,我希望能進行非常理性的討論。

《彭博市場雜誌》:據我所知,你的家庭背景並不是特別顯赫。
金立群:我的家族在二戰爆發前曾過著非常優渥的生活。我的曾祖父是私塾裡的教書先生。曾祖父和曾祖母過世後,我祖父很年輕就離開了家鄉,他開始在上海和周邊幾個城市謀生。
祖父後來自學成才,成為了一名工程師,而且收入很高。但他並不是個特別看重金錢的人,他的理想是恢復家族昔日的榮耀,他希望子女能成為有才學的人(men of letters)。為了我父親能接受良好的教育,祖父毫不吝惜金錢,他甚至為父親請了一位英語家教。日本侵華戰爭爆發後,一切都變了,家裡的經濟狀況迅速惡化。不過,我們家族熱愛學問的傳統並沒有中斷,我父母很愛好讀書,我們幾個孩子在這一點上也受父母很大影響。
當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我曾在家裡閣樓上看到過一些英文讀物,現在已記不太清了,好像都是些硬皮的精裝書,其中有一本是《伊索寓言》。另外,還有一些期刊,其中包括上世紀40年代出版的《讀者文摘》(Reader’s Digest)雜誌。我對英語這門語言和英語文學的興趣就是從那時開始的。我小學五年級開始上英語課,從那時起我對英語的愛好就愈加強烈了。現在很難相信中國在上世紀50年代就已經在小學開設了英語課程,不過情況的確是這樣的。

《彭博市場雜誌》:難怪您最初的職業理想是成為一名英語專業的大學教授。
金立群:上世紀60年代的中學時期,我開始非常努力地閱讀英語世界裡的經典作品。寒暑假是我專注於英文閱讀的黃金時間,因為放假時我不再需要為學習其他科目分心了。
我當時閱讀的都是些經典的英語文學作品(主要是小說和詩歌)。那時候,我是讀不到當代作品的。我當時關注的作家可能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太熟悉,其中包括查理斯·蘭姆(Charles Lamb)、瑪麗·蘭姆(Mary Lamb)、威廉·哈茲利特(William Hazlitt)、約瑟夫·艾迪生(Joseph Addison)和理查·斯蒂爾(Richard Steele),他們寫的散文都非常令我著迷。即使現在,我也還經常翻翻莎士比亞(Shakespeare)、喬叟(Chaucer)和約翰·彌爾頓(John Milton)的作品。關於美國文學,我最喜歡華盛頓·歐文(Washington Irving)、拉爾夫·沃爾多·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和納旦尼爾·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這三位作家,我曾集中閱讀過他們的作品,而且當時讀的都是原文。
我在英語文學方面的努力從未中斷,即便在文革時期、在農場勞動的時候也沒有中斷過。不過在上世紀60和70年代,我在農村學到的主要不是英國文學或美國文學,農村生活是實實在在的,那是一個與小說裡完全不同的世界。在很大程度上,那些年的艱苦經歷塑造了我的精神世界,而且我在推動國家發展方面的意識和情感(my sense and sensibility to the mission of development)也是在那時開始形成的。

《彭博市場雜誌》:為什麼這樣說呢?
金立群:我每天都與村民們接觸,這使我有機會瞭解他們的夢想、他們對自己和後代的期望。他們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代複一代,很難有什麼變化。如果他們有一個孩子考上了大學,畢業後在城裡找到工作,有了比在農村更高的收入和社會保障,那麼這就可以稱得上是家族命運的重大轉折了。中國有一句老話就是說的這種情況:「山窩裡飛出了金鳳凰」。我下鄉時所在的村子上世紀70年代初才通了電。一棟兩層的樓房、電、自來水、能沖水的廁所、一部電話以及足夠的存糧——這就是中國農民一直夢寐以求的生活。在上世紀60、70年代,就我所在的那個村子來說,這樣的生活理想是完全脫離現實的。

《彭博市場雜誌》:文革和下鄉生活對你產生了什麼影響?
金立群:在農村的艱苦經歷使我不再對田園生活充滿嚮往。不過這段經歷也有好的地方,就是在勞作過後的閒暇時間裡,我能在小茅屋裡完全不受打擾地讀書,在農閒時節更是如此。當地的老鄉們可能無法理解我的追求,不過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他們從不打擾我,也許他們也在嘀咕,這個年輕人的腦子是不是不太清楚呢?
我當時身邊有一台破舊的雷明頓打字機和一本未刪節版的《韋氏第三版新國際英語大辭典》,都是二手的,此外還有幾本英語書。那些書是我用很便宜的價格買到的。在轟轟烈烈的文革運動中,那些書能倖存下來真是奇跡。
幾十年後,有些人認為當時的那個瘋狂的年輕人,用大衛·赫伯特·勞倫斯(D.H.Lawrence)的話來說,「有一種奇怪的預感,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對於這種說法,我是不認可的。我其實並沒有什麼先見之明,也沒有什麼遠見。我當時只是有一種激情,一種對學習知識的渴望。

《彭博市場雜誌》:可如此愛好英語文學的你最後怎麼會從事金融工作呢?
金立群:1978年,我考上了北京外國語學院(就是現在的北京外國語大學)的研究生,師從北外最著名的教授之一繼續學習英美文學。
在讀研究生的時候,我已經是《外國文學》這本新創刊雜誌的一名編輯了。我當時在中國一流的學術期刊上發表了幾篇關於威廉·福克納(William Faulkner)小說的論文,正是這幾篇論文使我得以在畢業後留校任教。
正當我夢寐以求的學術生涯剛剛開始的時候,我被推舉進入中國財政部工作。1980年,時任世行行長羅伯特·麥克納馬拉(Robert McNamara)與鄧小平在北京會了面,可我對此並不瞭解。中國恢復了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行的代表權,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派高級政府官員赴世行執行董事會任職,財政部主要負責這方面的工作。當時,財政部對年輕職員的需求是非常迫切的。
我的導師許國璋教授當時對我說:「在我看來,中國有200位左右講授英語文學的教授就足夠了。而國家現在非常急需懂經濟和金融知識的人才,尤其是還另外能精通英語的經濟人才。你應該轉向經濟領域去工作」。見我有些迷惘,他向我保證道,如果在轉行到經濟部門之後無法得心應手,他隨時歡迎我回北外。

《彭博市場雜誌》:你在財政部工作後獲得了晉升,然後就去了美國。
金立群:在部裡的鼓勵下,我申請了由美國新聞署資助的休伯特·韓弗理(Hubert Humphrey)獎學金專案,並於1987-1988年被選派到美國波士頓大學經濟系擔任韓弗理研究員。這個項目一結束,我就到世行擔任副執行董事,而且一干就是四年。
從2003年到2008年,我在亞行擔任負責具體業務的副行長,工作內容涉及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都會遇到的大量發展問題。
從2008年到2013年,我在作為中國主權財富基金的中國投資有限責任公司擔任監事長,這使我有機會去真正管理一家公司,雖然那是一家准國有企業。從2013年5月到2014年10月,我在中國國際金融股份有限公司擔任董事長,這段工作經歷使我具備了一個不同的視角,使我能夠處理私營公司在管理層面所面臨的一些問題。

《彭博市場雜誌》:話題還是回到亞投行。你能介紹一下亞投行的貸款資產組合(loan portfolio)和建設專案的一些情況嗎?
金立群:根據規定,我們可以貸款給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項目和私營項目。現在,我們的貸款資產組合主要集中在電力、能源和交通這幾個領域。
在目前這個階段,印度是亞投行資金最大的接受國。印度是一個實力雄厚的國家,而且它對資金也有很強的需求。在印度、巴基斯坦和孟加拉這幾個國家,電力一直處於嚴重短缺狀態。在緬甸,該國還有三分之二的人口沒有用上電,亞投行的資金也參與了緬甸燃氣電廠的建設。另外,交通運輸也是個很重要的領域。在印度孟買和班加羅爾,我們參與了當地地鐵項目等大運量客運系統的建設,這些專案非常重要,因為你不可能讓每個人都開車去擁擠的市中心上班,搭乘公共交通工具是應該受到鼓勵的,而且這也是應對氣候變化的一種有利舉措。

《彭博市場雜誌》: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把業務擴大到亞洲以外的地區?
金立群:我們已經在亞洲以外的國家完成了首個項目,該項目位於非洲的埃及,亞投行已經為當地一個可再生能源項目提供了2.1億美元貸款,這個項目一共要建設11座太陽能發電廠。阿曼希望能夠改變目前過度依賴化石燃料的狀況,他們想發展替代能源產業並建設一個港口。此外,我們的資金還説明阿曼建設了寬頻網路,這樣阿曼人就能更好地使用現代通信服務。我認為,説明海灣地區的中等收入國家為未來以低碳為特徵的全球經濟做好基礎設施準備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人類能在幾十年後取得成功的話,天然氣未來可能會成為化肥的原材料,而石油可能成為化工原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量被用作燃料。也許,我們很快就能實現這樣的轉變。
我與沙烏地阿拉伯的新任財政大臣在達沃斯會面時,他表示非常希望能與我們合作。我認為,鐵路建設對海灣地區國家來說是很重要的,因為鐵路可以降低運輸成本。

《彭博市場雜誌》:亞投行要確保所參與的基礎設施建設項目都符合環保標準,你們是否在這方面感受到某種壓力了呢?
金立群:對於我們的工作來說,符合綠色環保標準是至關重要的。通過投資基礎設施項目促進經濟可持續發展,同時還不對環境造成負面影響,這是我們的神聖使命。
很多發展中國家正在致力於解決貧困和其他經濟社會發展問題,建設符合綠色環保標準的專案將有利於這些發展中國家的經濟實現長期增長,這些國家需要我們伸出援手。小洞及時補,免遭大洞苦,那些處於極度貧困中的人們有權利活下去。保護自然資源的確非常重要,但保護環境與實現發展不應當是衝突的。電力需求一直在不斷上漲。在一些國家,停電或限電是非常普遍的現象。在低收入國家,大部分人口甚至還沒有用上電。
只要情況允許,我們就不會建設新的大壩或電廠,而是會致力於對現有電網進行升級,升級之後,輸電和配電的系統性損失將得以減少,這其實相當於又建造了很多新的電廠。
我們還將在建設大運量公共交通系統方面提供協助,以減少馬路上的汽車數量。此外,在建設基礎設施時採用新的技術也能夠為綠色經濟作出貢獻。我們正在主動與亞投行各成員國展開合作,幫助他們履行在「巴黎協定」上所作出的承諾。

《彭博市場雜誌》:您認為各國公眾對多邊發展銀行在戰後經濟發展中所發揮的積極作用是否足夠了解呢?
金立群:我記得曾讀過一本名為《佈雷頓森林貨幣戰》(The Battle of Bretton Woods)的書,那本書非常詳細地介紹了二戰後一些重大事件的具體細節。當時有很多艱難挑戰要應對,英國將全球經濟霸權移交給了美國。此外,歐洲國家還要面臨戰後重建的問題。回顧那段歷史,再看看我們成立亞投行的整個過程,我很欣慰我們各成員國從最初開始就沒有產生太大分歧。
歷史畢竟是歷史,70年前與今天的情況已經截然不同。經過70年,我們人類在認識和平與發展的重要性方面已經取得很大進步。所以,當我讀到《佈雷頓森林貨幣戰》以及其他有關佈雷頓森林體系建立過程的書籍時,我為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以及很多歐洲國家都參與到亞投行的工作中來感到非常欣慰。

《彭博市場雜誌》:在戰後初期,很多事情是結果難料的。
金立群:當時很多協商談判的確事關戰爭與和平。如果談判破裂,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的形勢就可能重現;如果談判成功,人類就能迎來真正的和平。
從1980年起,我參與了中國對外開放的全過程。這使我有機會到世界各地走走看看,我對世界上其他國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當時並非很多中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出去了解外面的情況。我知道貧窮意味著什麼,我知道還有很多人在經歷苦難,這使我產生了一種使命感。

《彭博市場雜誌》:你曾在世行工作。那時作為一名中國人,你的經歷是怎樣的呢?
金立群:我希望中國能發展起來。研究生畢業後,很幸運我得以進入中國財政部工作。1980年,部裡派我赴世行的執行董事辦公室工作,我開始實際了解到中國經濟發展的一些情況。當然,赴世行之前我是學過經濟學的,但學習方向主要是卡爾·馬克思(Karl Marx)的《資本論》。1980年,我第一次接觸到西方經濟學,與我在國內學習的經濟學是完全不同的。

《彭博市場雜誌》:國際金融界是否已經接受亞投行存在的現實了呢?
金立群:我認為中國在亞投行的宣傳方面已經取得了很不錯的效果,不過關於中國成立亞投行的目的、中國是如何成立亞投行的以及在中國是主要持股人的前提下這家銀行將如何運轉,要讓更多的人了解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彭博市場雜誌》:美國和日本最初都沒有表現出加入亞投行的興趣。美國總統特朗普和日本首相安倍晉三是否會調整在這一問題上的立場呢?
金立群:中國從最初就非常誠懇地邀請日本和美國作為創始成員國加入亞投行,但加入與否應該由各主權國家政府自己決定,我不便對此發表看法。
關於中國為何要成立亞投行,我們當然曾面臨很多質疑。中國是不是要拆世行或亞行的台?亞投行在參與基礎設施建設項目時是否會漠視環保和人權標準?面對這些批判性的、有時甚至非常有敵意的問題,我是冷靜的。在美國,我並沒有遇到對我們非常有敵意的人,美國人是非常坦誠直接的。如果有質疑,他們就會提出來。而如果你能夠證明情況並非像他們所想的那樣,他們就會相信你。我喜歡這種溝通方式。

《彭博市場雜誌》:日本方面呢?
金立群:日本商界人士曾來找過我,日本前政界領袖也來過。他們都非常希望日本能加入亞投行,他們認為日本不應該被排除在外。我對他們說,無論美國和日本是否加入亞投行,我們都可以展開合作,而且亞投行已經有日本籍員工在這裡工作了。
據我所知,一些對我感興趣的日本媒體曾去過我的老家,而且還採訪了很多人,他們進行了很正面的報道。我會把這當作一種鞭策。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提醒我要繼續努力工作,不能有任何懈怠。
如果你做得好,人們自然會認可你的工作。我認為亞投行才剛剛起步,我們還需要10年甚至20年的努力才能讓人們得出結論:這的確是一家很棒的多邊發展銀行。

《彭博市場雜誌》:你想與世行和亞行在更多項目上展開合作嗎?
金立群:由於基礎設施本身的性質,基礎設施建設專案的規模一般都是很龐大的。在我看來,聯合出資(co-financing)將是未來多邊發展銀行業務的常態。世行在許多國家參與了很多項目,但分配給每個項目的資金是在不斷減少的,亞投行正好可以彌補這一缺口。
特別是那些規模十分巨大的專案,投資機構更多就意味著風險可以得到分散,而且在與當地政府進行談判時,投資方會有更多的話語權。我對與世行開展聯合投資是持歡迎態度的。

《彭博市場雜誌》:你認為亞投行應該保持規模小而精的隊伍嗎?
金立群:我們將繼續招聘最優秀的專業人才。招聘時,我們會擇優錄用,國籍不限。我們對求職者的國籍、對參與項目的投標公司的國籍都是沒有限制的。這樣我們就可以招募到最優秀的人才,就能夠以最低成本為客戶提供最優質的融資服務。目前我們在編員工總數為140人左右,來自36個國家。雖然美國和日本還不是亞投行的成員,但我們已經有來自美國和日本的員工擔當要職了。亞投行是一家開放透明的機構。

《彭博市場雜誌》:你希望未來給亞投行留下怎樣一份遺產呢?
金立群:董事會對專案結果如何所負的責任是有限的,但董事會負責監督管理層,同時對管理層如何決策也負有很大責任。如果沒有董事會提供的「核保護傘
,管理層將直接承擔自身判斷、決策的後果。
無論對於改革派還是保守派來說,改革都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改革不是請客吃飯,而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改革意味著要打破那些已經與當今世界脫節的慣性思維。
坦率地講,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可以不做任何改革,我可以穩穩當當地做一個行長,我可以為董事會做一名項目「守門員」。但我不是那種人,我是個有自己原則的人,我對銀行股東有著強烈的財務責任感和社會責任感。我認為,我們應該對沿襲已久的銀行治理體系和運營模式進行一些變革。
要讓全世界相信亞投行是一家按照最高標準運營的一流發展銀行是需要時間的。我曾在多個場合講到過,我們不可能憑空獲得外界的信任,我們也不應抱有這種期待。全世界將根據我們做了什麼而不是說了什麼來對我們做出評價。因此我並不介意「陪審團」在外觀望,只要他們想,就盡可以在庭外徘徊觀望。不過我相信我們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樹立起自己的威信了。如今,亞投行已經是一家公認的從建立初期起就具有高度道德操守的多邊發展銀行。
能夠將亞投行的這種價值觀一直長期保持下去才是真正的挑戰。我已經把發展以道德為基礎的企業文化(corporate culture)列為首要工作內容。堅持專業性和誠實正直這兩項基本原則將確保亞投行能夠做出有意義、可計量的工作業績。
靠語言是無法取信於人的,只有實實在在的工作成果才能贏得聲譽和信任。如果人們不了解你、不信任你,不要心懷怨恨,要相信自己終將能夠獲得他人的理解和信任,而這一切憑藉的是我們踏踏實實的工作。因此,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可以很自豪地這樣說:過去四年的這整個過程,其實也是一個我們與世界之間互相加深理解的過程。

《彭博市場雜誌》:您放棄英美文學的學術道路轉行進入金融界工作,是否感到有些遺憾呢?
金立群:我在中國財政部工作了30年,其中有11年與在世行和亞行的工作時間是有重疊的。在這30年裡,我親自參與了中國的改革開放進程。除了在財政部負責預算相關工作,我一直在參與中國在經濟和金融領域的雙邊和多邊對話。
經過這些年的工作,在國際問題、社會問題、全球環境問題以及與貿易和跨境投資有關的國家利益衝突該如何解決等問題上,我都有了深刻的理解。
當我接到任務要我籌建一家新型多邊發展銀行時,我才意識到,多年的學術生涯、在鄉下的艱苦勞動以及在世行和亞行的工作經歷都是對我履行亞投行使命的歷練。這就是人生。我們無法預測自己的人生,但我們可以為未來做好準備。

(觀察者網馬力譯自《彭博市場雜誌》2018年4-5月號)

原文連結:觀察者網


南亞兵團、「假難民」湧入香港,影響治安,再有一名持擔保書的巴基斯坦籍非法勞工,19日在沙田裁判法院被判入獄15個月。

被捕的非法勞工在沙田裁判法院,被控在香港非法入境後或受遣送離境令、或遞解離境令規限,未經入境處處長授權而留港工作,被告承認控罪,被判監禁15個月。

香港入境事務處調查人員於本月十六日,連同警務處採取聯合行動,在葵涌一個車場內,拘捕一名搬運貨物、持有入境處簽發不允許僱傭工作擔保書(俗稱「行街紙」)的38歲巴基斯坦籍男子,調查後發現他為免遣返聲請人士。另一名涉嫌聘用非法勞工的僱主亦被拘捕,案件仍在調查。

僱主應確定僱員可合法受僱

入境處發言人警告:「據《入境條例》第38AA條,非法入境者、或受遣送離境令、或遞解離境令規限的人士,不得接受有薪或無薪的工作,開辦或參與任何業務。違者一經定罪,最高可被判罰款五萬元及監禁三年。上訴法庭對違反有關條例的罪行頒定判刑指引,以監禁十五個月作基準。」

發言人重申,僱用不可合法受僱的人士屬嚴重罪行,一經定罪,最高可被判監禁三年及罰款35萬元。高等法院曾就此頒布判刑指引,聘用非法勞工的僱主須被判即時入獄。

根據法院判例,任何人士在決定聘用一名僱員前,必須採取一切切實可行的步驟以確定有關僱員是可合法受僱的。除查閱僱員的身份證外,該人亦有明確責任向僱員查詢,僱員提供的任何答案,不會令該人對僱用有關僱員的合法性產生合理懷疑,否則法院不會接納以此作為免責辯護。如求職者沒有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證,僱主亦必須查閱他/她的有效旅行證件,違例者經定罪後,最高可被判監禁一年及罰款15萬。

保安局長:免遣返聲請立案數字   佔全部申請不足1個百分點

另外,多名建制派議員在香港立法會財委會特別會議上,關注本港免遣返聲請的情況。

香港保安局局長李家超指,免遣返聲請申請數目近期已大幅減少,成功立案的數字,佔所有申請不足1個百分點,強調當局會加快處理,亦會考慮修訂入境條例,收緊聲請時限,同時警方已調派人手及加強情報收集,打擊「假難民」衍生的罪行。 李家超又指, 若有科技可幫助執法,改善執法人員工作環境, 都會盡量考慮採用。

有議員問保安局是否可研究設立收容中心集中處理申請者,局長李家超表示,正研究如何加大入境處處長的羈留權。


【編譯/觀察者網 周遠方】

美國西南航空航班編號577的航行路徑

當地時間4月18日,美國西南航空公司一架波音737-700客機客機因撞到雀鳥迫降,無人傷亡。今次是該公司波音737客機2天內第二宗航空事故。

該公司另一架波音737客機早前因引擎爆炸迫降,當時碎片擊碎飛機舷窗,一名女性乘客被吸出窗外後死亡,另有7人受傷。初步調查結果顯示,引擎有金屬疲勞跡象。

路透社4月18日報道,美國西南航空公司577航班18日起飛後不久因撞鳥緊急迫降。

當地媒體報道西南航空撞鳥迫降(電視截圖)

西南航空公司發表聲明,577次航班當天原定從納什維爾市飛往亞利桑那州菲尼克斯市。該機起飛後不久遭遇鳥撞,機長操縱飛機安全返回納什維爾國際機場。被撞客機將停飛並接受檢查評估。

西南航空公司表示,迫降客機上的乘客已被安排搭乘其他航班前往目的地。

這架波音737-700客機18日早上5時15分起飛,約20分鐘後,於5時37分納什維爾市迫降,無人員傷亡。該機經檢修後,於當天7時52分再次起飛前往菲尼克斯。

 

事故發生的前一天,另一架西南航空737客機發生引擎故障並爆炸,碎片擊碎飛機舷窗,導致43歲的女性乘客詹妮弗·里奧丹(Jennifer Riordan)部分身體被吸出窗外,雖然其他乘客後來合力將她拉回機艙,但仍未能挽回她的生命。另有7名乘客受輕傷。

死者詹妮弗·里奧丹(左上)被引擎碎片擊碎的舷窗(右上)NTSB調查爆炸發動機(下圖)

美國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NTSB)的初步調查結果顯示,引擎有「金屬疲勞」 的跡象。這也回應了民航業評論員、觀察者網專欄作者張仲麟在分析中的疑問。

另據《觀察者網》早前報導,17日爆炸的引擎15日剛剛通過檢查。

原文連結:觀察者網


晶片巨頭英特爾已率先對「封殺中興」表示:遵命!

18日下午至19日,英特爾中國區方面已先後對《每日經濟新聞》、《新京報》、《環球網》等媒體表態:「 我們已知悉美國商務部的命令,並將遵守相關法律法規的要求。 」

美供應商全面斷供

此外,據《第一財經》報道, 近期與中興通訊在供應鏈環節有合作的美國供應商,基本上都已停止對中興供貨,及提供電話、郵件和現場技術支援服務。

一名接近中興通訊的美國供應商博通的人士也表示:「聽說從17號開始(博通)就停止供貨,連半導體公司本地的技術支援,都不能再和中興工程師聯繫了。」

另一名美國晶片公司的負責人表示,貿易戰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但美國政府下這個命令,任何一個總部設在美國的企業都要遵守。

而作為壟斷核心晶片技術的高通 ,目前暫未作出回應。

截至發稿, 中興通訊方面 未對斷供對實質業務的影響作出回應 。

今天,中國商務部新聞發言人高峰再度回應美國封殺中國電信設備製造商中興通訊一事。

他回答記者提問時再強調,美方行徑引起市場對美國貿易和投資環境的普遍擔憂,美方的行為表面針對中國,但最終傷害是美國自身,不僅會使其喪失數以萬計就業機會,還會影響成百上千的美國關聯企業,將動搖國際社會對美國投資和營商環境穩定的信心。

「希望美方不要自作聰明,否則只會自食其果」

高峰表示,也希望美方不要低估中方的決心,如果美方堅持通過單邊主義的保護政策,不惜傷害中美兩國企業利益,企圖遏制中國發展,迫使中國作出讓步,那是打錯算盤,中方堅決捍衛國家和人民利益的決心、信心,不會動搖,會進行堅決的鬥爭。

觀察者網早前報道 ,4月16日,美國商務部宣佈,將禁止美國公司向中興通訊銷售零部件、商品、軟件和技術7年,直到2025年3月13日。

緊接著,英國國家網絡安全中心(NCSC)當天也發出一封措辭強烈公函,警告電信運營商不要使用中興通訊的設備,因為其所有權屬於國家引發安全擔心。

英特爾表態為美國貿易政策砸下實錘

根據媒體報道顯示,目前,中興通訊電信設備中的零件有6成來自外部供貨,而這6成中又有至少一半來自美國市場。

業內人士認為,美國商務部的一紙「七年」出口禁令,將中興推向了危機漩渦之中,因為中興在晶片、零件、操作系統等方面深度依賴美國。但彭博社發表文章表示, 美國政府禁令可能會適得其反 。

報道認為,中興通訊的重要地位體現在,該公司幫助中國建立高速5G無線服務,其技術實力甚至可與美國相媲美。

儘管美國依然是智能手機、基站和光學設備的關鍵晶片的技術和知識產權領導者。 但在有關創新和獨創性的許多方面上,中國大型科技公司,已不再落於美國。

另外報道指出,今次事件後,中國很有可能採取措施,繼續加大晶片等領域的研究投入,以進一步技術縮小差距。因此,美國的這一懲罰措施,可能加速中國科技公司對美國技術獨立,可能還會將終惠及華為、中興等競爭對手,刺激中國轉化為美國更強大的競爭對手。

原文連結:觀察者網